《貿易金融》記者 張銘研 橙子同學

9月19日，財政部原國際司副司長、中國總會計師協會副秘書長潘曉江在中國CFO峰會上，以“新資本會計論與資本管理會計”為主題，進行了充滿干貨的演講。

潘曉江對于“什么叫新資本會計論，什么叫資本管理會計？”、“財務會計、管理會計有什么不同？”、“原來老資本管理會計是什么樣的？”等問題進行了深度分析。

管理生產要素

首先，需要了解在特定的歷史背景下，這些重要文獻關于資本問題的論述，其實是反映了新資本管理論。

圖1：潘曉江現場演講PPT

生產要素有財務類和非財務類兩類，資本是財務類。

黨的十五大報告確定了生產要素地位，確定以后十八屆三中全會又講了生產要素的活力問題。而且因為國有資產監督管理體制、及國有企業創造了國有資本運營的整個體制，所以以管資本為主是國營企業和國有資產管理部門提出來的，而中央是集中以管資本為主。

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又提出生產要素配置問題，以及十九大報告國有資本做強、做優、做大的概念，但把“國有”兩個字拿掉了，其他的資本也應當做強、做優、做大，比如華為。所以在實踐的這幾十年里，實際上形成了一個新資本管理論。而新資本管理論，正是新資本會計論的基礎。

現代企業會計的核心機密

現代企業會計有一個核心的機密，是看資本保值增值率的計算在圖上紅線以上，期末資本原值以上還有兩項，一項是期末資本凈值，也就是資產負債表的最后一行。第二概念是本期損益，就是損益表的最后一行；

圖2：潘曉江現場演講PPT

潘曉江說，如圖所示，“期末資本原值”被標紅，是因為在任何一張報表中都找不到它，所以它是現代企業會計的核心機密。

找不到“期末資本原值”，就找不到簡潔的辦法來計算資本保值增值率，現在的資本保值增值率是根據國際會計準則委員會的概念框架，像章程一樣的文件，同時也是技術性的章程，根據它的概念拿期初資本來進行保值。

眾所周知，365天資本運行有增有減，余額可能不在保值范圍之內。如果會計細看這三行，就會得出另外一個會計恒等式：“期末資本原值=資產負債表期末余額－損益表期末余額。”

前者是學會計時那個會計恒等式，后者是期末資本原值恒等式，二者不同，會計恒等式只講一張會計報表，也就是資產負債表，對于公司來講，叫資產負債關系。而后者恒等式則更具有優勢，它是一個等式跨兩個報表，可以把現在企業會計的核心秘密展示出來。

用后者會計恒等式說會計，就叫資本管理會計。

當樣本企業中，同業甲企、乙企是年度資本保值增值率，而潘曉江說的資本保值增值率不是國資委現在使用的，這個資本保值增值率是以“期末資本凈值”就是以“資產負債表的總額”做分子，以“期末資本原值”做分母算出來的，這個保值增值率是統帥兩個報表的。

報表里面的所有金額，會計體系里面的所有數據在這個地方可以將數據統一起來，保值增值率因為是用期初的資本來做，因此要跨兩套報表，但是又不能跨兩張報表。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概念表現的是期末資本原值的概念。

圖3：潘曉江現場演講PPT

用原始率算出來后，是原始的保值增值率，是最基礎的保值增值率，其并不排斥其它的保值增值率，比如：按照國際會計準則的要求，也可以按生產能力的保值增值率算，按生產能力的保值增值率叫實物資本的保全。

公允價值也不是說不可以按照市值來進行保全，國有資產管理的保值增值率提出來，實際上分子和分母是不一致的，口徑不一樣。因為分子里面包含了機會成本的因素，但是分母里面并不包含。

潘曉江表示，一定要把資本原值抓到手里面，這才是現代企業會計的核心的機密。

資本管理會計的“資本”是產業資本

資本管理會計（主體資本管理會計），因為這個資本不是金融資本，不是資本市場資本，不是用權益債券代表的那種資本，更不是用債務債券代表的資本，而是作為一個市場主體所自有的資本。

主體資本管理會計，能把資本的概念定清，這個資本實際上是產業資本，而且它是個生產要素，已經給到企業手里面，企業是有所有權的，因此，才能成為主體資本，保證主體的信譽，并且這樣對銀行也是比較好的。

以主體資本為主來進行管理企業會計叫資本管理會計。主體資本是企業來自股東投入，通過生產經營效益的積累，形成自有資本。而效益是留存的資本，留存的還沒有分出去之前，實際上還是用于資本運行的。

按照期末資本原值的概念，它始終還在賬上，不需要進行任何調整，因為不光是現代會計、古代會計，都已經把這個事情算在里面了，不需要做那么多調整。

股東權益是股東基于投資的合法權益。而主體資本和股東權益是一對矛盾，這一對矛盾之間關系是形同皮毛的，但是價值是基于資本的，而不是說價值是基于權益的。

潘曉江認為，研討企業的會計就應當重視資本損益觀，中國特色的管理會計，應當以管理資本為主，不能以管理會計的工具和方法為主。

《簿記論》與國際財務報告準則

圖4：潘曉江現場演講PPT

《簿記論》所講的借貸復式簿記1494年有帳簿，借貸復式簿記是以資本賬戶作為全部賬戶的最終歸宿，這是它為什么要以管理資本為主的原因，因為資本是它自有財產的總金額，而且它是反映商號的全部價值。

圖5：潘曉江現場演講PPT

國際會計準則的基礎章程叫《框架》，框架有好幾本，1989版、2010版，2018版，1989版正是潘曉江親自翻譯的。

到2018版的時候，正是聲明它不反映企業的價值，間接計量股東權益，它的前身有個很重要的積極的地方，是它明確了資本保全的重要意義。但問題是以期初資本作為資本的保全對象，在當時的情況好像沒有更好的選擇。

實際上，在概念框架1989和2010里面，原來都有基于應回收歷史成本的會計模式。在多數國家里面會計報表都是根據應回收歷史成本的會計模式和資本保全概念計算的。

但要知道，即使是一個模式，進去也是原始成本，出來也是原始成本，資本只不過是從里面出來一個項目，這個項目也是原始成本，它是存在的。

框架2018，盡管是在2008金融危機以后修改以后出臺，但是還是刪除了這個歷史成本的概念，主要就是講資產負債的公允價值的計量。但是它在計量基準上面還是根據危機經驗降低了公允價值的地位，按照它的計量基準是以歷史成本放低的，第二大類就不加公允價值了，叫現實價值。

新資本會計論，它基于會計科目表得出應回收歷史成本的資本會計的基本公式是：資本=資產-負債-收益+費用。收益+費用就是損益表里的，也就是剛才說的資產負債和資本損益觀的會計恒等式。

從源頭上來看，意大利有一個多納多索蘭佐兄弟商店在1416-1434年的帳簿中設置了損益賬戶和資本賬戶，在此之前沒有發現世界上其他的帳簿有這兩個賬戶的，這兩個賬戶出現以后，會計恒等式就成立了。

那么資本的原值公式簡稱為C公式，這個符號說明了需要有一些細節界定。但是資本的凈值公式就是C‘公式，這里的英文界定不多說了，以中文表述為：含本期損益的期末累計資本成本＝期末累計資產－期末累計負債。

根據這兩個公式可以算原始成本的成本效益了，C‘/C是凈值原值比，把那倆公式作為分子和分母，底下怎么界定是研究工作需要做的事情。

所以，期末資本的凈值原值比，直接基于應回收歷史成本、會計模式，得出來的凈值原值比就是持有資本保值增值率，資本歷史成本的保值增值率，原始成本的保值增值率，然后就有資本成本的回報率，這個資本成本的回報率就是它的凈值原值比減去100%，這個就是資本原始成本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