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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期貨日報
伴隨著大豆壓榨產能的快速提升,大豆壓榨量大幅增加。壓榨企業之間的競爭白熱化,獲利能力越來越弱,行業進入壓榨利潤精細化管理階段,企業需要對采購、壓榨、銷售等環節進行嚴格精細的管理,方能有利可圖。
此外,南方地區的禁養令生豬養殖場向北轉移,而東北地區作為產糧大區,成為擴張的重點區域。順應養殖場的北移,壓榨企業的向北擴張成為趨勢。
養殖場的北移和壓榨企業的向北擴張將對油粕貿易格局產生影響。由于東北地區豆粕需求提升,豆粕價格將形成北高南低格局,而豆油供應充裕,其價格重心恐整體下移。此外,隨著東北地區壓榨產能的提升,豆粕、豆油的貿易流向將發生變化,進而影響油粕的區域基差、價差。
大豆壓榨行業經歷了三個階段
大豆壓榨是以大豆為原料,以豆粕和豆油為產品。從產業鏈來看,上游為大豆種植,中游為國際糧商及大豆壓榨企業,下游則是豆粕和豆油的終端消費。其中,豆粕下游為飼料、養殖業,終端產品為肉、蛋、奶;豆油下游包括食品加工、餐飲消費及家庭消費。
建國初期,國內的大豆壓榨就具備了初步規模,但原料主要是國產大豆。1995年以后,為滿足油脂消費需求,逐漸放開大豆進口市場。2001年我國正式加入WTO,作為入世條件,承諾到2006年實現大豆貿易自由化。隨著大豆進口貿易自由化的推進,價格低廉的進口大豆涌入國內,經過2004年的一輪洗牌,以嘉吉、邦基、AMD和路易達孚為代表的國際糧商大舉進入我國大豆壓榨市場,國內的大豆壓榨趨于規模化、國際化,形成了比較完整的產業鏈。與此同時,經濟發展、人口結構變化以及消費習慣改變使得大豆壓榨產業也產生了一些變化。
過去的大豆壓榨,油為主產品而豆粕為副產品,但由于蛋白需求飛速增長且油脂需求增速放緩,豆粕成為大豆壓榨的主要驅動力,豆油反而淪落為副產品。當前,大豆年進口量及蛋白需求量以10%的速度增長,而豆油的需求增速僅為6%—7%。
概括來說,國內大豆壓榨經歷了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為1996—2004年,是壓榨企業建好工廠就能盈利的階段。1995年以前,我國處于計劃經濟時代,糧油物資匱乏,壓榨企業規模不大,以國營為主。1996年起,為滿足油脂需求,我國逐漸放開大豆進口市場,壓榨行業初步形成規模。1996—2001年,大豆進口實行關稅配額制,配額內關稅稅率為3%,而配額外關稅的稅率相對較高,普通關稅稅率為180%,最惠國關稅稅率為40%。當時,壓榨企業很少,競爭并不充分,壓榨利潤豐厚。而在加入WTO后,國內大豆進口進一步放開,伴隨著大豆進口貿易的自由化和國內壓榨企業的擴張,價格低廉的進口大豆大量涌入,大豆加工量隨之迅速增長。
第二個階段為2005—2008年,是壓榨企業做好采購才能生存的階段。大豆壓榨能力快速提升導致市場出現產能過剩跡象,2004年國際市場大豆價格大幅下跌成為行業洗牌的轉折點。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里,國際大豆價格近乎“腰斬”,而當時國內大豆采購習慣一口價交易,企業并沒有太多風險意識,套保參與度較低,在價格的快速下跌中幾乎無招架之力。
行情大幅波動,壓榨企業整體虧損嚴重,許多大型民營和股份制壓榨企業處于停產半停產甚至破產倒閉狀態。此時,以嘉吉、邦基、AMD和路易達孚為代表的國際糧商通過參股、控股等低成本擴張方式大舉進入國內市場,部分壓榨企業被外資兼并或重組。經此一役,生存下來的企業具備了一定的國際化采購能力和風險管理能力。就此,大豆壓榨行業的第一輪洗牌完成。
第三個階段為2008年至今,是金融危機沖擊下大宗商品紛紛大幅下跌、大豆壓榨行業進行壓榨利潤管理的新階段。國際大豆價格雖波動劇烈,但經過前一輪洗牌,幾大巨頭占據較大的市場份額,市場競爭涉及采購、銷售、生產、物流各個環節。2014年以后,伴隨著國際大豆價格的大幅下跌,壓榨行業的競爭白熱化,利潤率越來越低,為保證有利可圖,企業不得不從采購、壓榨、銷售等環節對壓榨利潤進行精細管理。
大豆壓榨產能和產量正快速擴張
加入WTO后,國內大豆壓榨產能迅速擴張,進入快速發展階段。2001年,大豆日壓榨能力不足7萬噸,年加工能力在2000萬噸左右,而到2017年年底,大豆日壓榨產能超過1000噸的企業就有152家,日壓榨大豆總能力為44.98萬噸,折合年壓榨量1.48億噸,在不到20年的時間里翻了幾番。國家糧油信息中心預估,到2020年,國內大豆日壓榨能力將達到53萬噸,增速雖有放緩,但增量可觀。
隨著壓榨產能的提升,大豆壓榨量快速增加。據統計,2016/2017年度,國內大豆壓榨量達到9170萬噸(包括膨化大豆350萬噸),產能利用率在60%。雖然產能利用率不高,但考慮到黑龍江國產大豆壓榨企業產能利用率較低,且部分華南大豆、菜籽雙榨線常年壓榨菜籽,從大豆有效壓榨能力來看,大豆壓榨產能過剩問題不算嚴重,甚至存在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大豆壓榨產能及產量快速擴張的背后,是豆粕需求的快速增長。壓榨大豆可以獲得豆油和豆粕,但不同時期主副產品不同。過去,由于物資匱乏,大豆壓榨的主要目的是獲得豆油,豆粕成為壓榨的副產品。
然而,隨著經濟的發展和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豆油消費增速放緩。在收入上升到一定層次后,居民的飲食結構發生變化,健康的飲食結構更受推崇。不論是城鎮還是農村,人們開始有意識地控制油脂攝入量,油脂的人均食用消費增長潛力有限,油脂的消費增長轉而依賴人口基數的增長。
相比于油脂,蛋白的消費增長潛力更大。從中國居民平衡膳食結構金字塔中很容易發現,油脂類的攝入量以每天不超過25克為宜,而肉、蛋、奶等動物蛋白的攝入量超出油脂。肉、蛋、奶正是豆粕需求的下游。豆粕作為植物蛋白被動物食用,然后按照一定的轉化率轉化成肉、蛋、奶等動物蛋白。
此外,國際糧農組織2016年的數據顯示,成年人每天攝取的蛋白質應在75克以上,而世界人均水平只有68.8克,我國的平均水平更是只有60克。從轉換率及攝入量增長潛力的角度來看,全球及國內豆粕消費的增長潛力遠大于豆油。
當前,國內豆粕飼料用量增速穩定在10%,豆油需求增速僅有6%—7%,年增速差異明顯。可以看出,現今,大豆壓榨的驅動因素從豆油轉為豆粕,豆油成為壓榨的副產品。
企業對壓榨利潤進行精細化管理
產能快速擴張,壓榨企業競爭激烈,利潤率隨之下滑,企業開始進行從采購、壓榨到銷售各個環節的成本及利潤管理。壓榨企業一般從美國和南美采購大豆,從采購大豆到將其壓榨成豆油和豆粕進行銷售,中間涉及諸多環節,時間周期較長,在此過程中,企業面臨價格、匯率等因素引發的成本、利潤波動風險。而通過套保來鎖定原料采購成本、產品銷售價格及外匯匯率,以此進行壓榨利潤的精細化管理,成為主流。
2004年和2008年的兩輪洗牌讓現存壓榨企業意識到風險對沖的重要性。當前,豆粕的基差銷售模式已經十分成熟。壓榨企業在采購大豆的同時在盤面上賣出,再通過基差模式將現貨豆粕銷售出去,待下游買家點價之后,同步平掉期貨市場的空頭頭寸,以此鎖定榨利,減少價格波動可能對利潤造成的侵蝕。
豆油的基差銷售相對沒有那么成熟,一口價模式在現貨貿易中依舊占據較大比例。對于壓榨的副產品豆油,企業一般視情況對其進行套保,保留了一定的風險敞口,這也加劇了豆油行情的波動。當豆油看漲預期強烈時,壓榨企業套保意愿減弱,在對豆粕進行賣出套保的同時更傾向于保留一定的豆油風險敞口,豆油盤面套保力量減輕;而在庫存看漲的環境中,壓榨企業更傾向于在盤面沽空鎖定榨利,這往往會加劇豆油的跌勢。前期豆油的持續弱勢即是驗證。企業對外匯的套保也是類似的問題。
除了通過套保對壓榨利潤進行精細化管理外,壓榨企業對其他成本也加強了控制,物流成本即是其中之一。出于對大豆進口成本的考量,進口大豆壓榨企業一般集中在沿海沿江水運發達的地區并背靠銷區。不過,2016年,南方水系發達地區頒布養殖禁令,劃分禁養區,很多養殖場面臨拆遷、搬離的命運,北移成為趨勢。毋庸置疑,養殖場的北移增加了其采購的物流成本,順應養殖行業的北移,壓榨企業的向北擴張成為趨勢。
養殖北移刺激壓榨企業東北建廠
國內對動物蛋白消費的旺盛需求驅動著養殖行業的擴張,也驅動著壓榨企業的擴張。2016、2017年的環保風暴中,南方很多中小型生豬養殖戶被淘汰,大型企業“一體化養殖”進程加快。中小型養殖戶的淘汰導致豆粕短期消費受到抑制,但長遠來看,隨著落后產能的淘汰,先進產能快速發展,未來豆粕消費依然有很大的增長潛力。伴隨著養殖行業的擴張和對豆粕需求的增長,壓榨企業仍有較強的擴張驅動力。
然而,養殖的重點擴張區域與當前國內大豆壓榨企業的產能布局存在差異,需要壓榨企業通過行業擴張、整合進行調整。南方地區的禁養令生豬養殖場向北轉移,而東北作為產糧大區,成為擴張的重點區域。前期,處于對運輸成本的考慮,大豆壓榨區域發展并不均衡,壓榨企業主要布局在沿海沿江地區,華東、山東、廣東、華北等地區產能分布集中,企業間的競爭也較為激烈,而東北地區因國產大豆壓榨企業產能利用率低,產能過剩問題并不明顯。隨著養殖場的北移,為滿足企業對壓榨利潤精細化管理的需求,東北地區豆粕需求的增長將刺激當地壓榨企業的擴張。而原先布局南方的壓榨企業,要么將銷售目標轉向西南地區,要么在激烈的競爭中再度進行整合。
部分企業先行嗅得機遇,2017年計劃及在建的壓榨企業中,布局北方的占多數。大連中紡糧油加工基地、盤錦匯福、盤錦中儲糧的計劃擴建均在東北養殖行業重點擴張區域內。2017年6月,商務部取消了對外資投資大豆壓榨領域的限制,疊加國內豆粕需求旺盛,未來大豆壓榨產能擴張的步伐將加快。隨著養殖區域的轉移,東北地區成為大豆壓榨產能擴張的重點區域,大豆壓榨產業迎來了新一輪的黃金期。
但是,也要看到,大豆壓榨的擴張令豆油供應放量。從近些年豆油產出、消費情況可以看到,豆油產量與消費量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未來可能面臨產大于需的局面。
養殖的擴張與北移還會對油粕貿易格局產生影響,并使油粕的區域基差、價差發生相應變化。東北地區豆粕需求旺盛,將使豆粕價格呈現北高南低格局,而豆油供應過剩將導致其價格重心整體下移。與此同時,東北地區大豆壓榨產能增加可能改變豆粕、豆油的貿易流向,進而將對油粕市場的區域基差、價差產生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