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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李偉
本文來源:反恐研究
原文來源: 世界知識,2017(24)
當前國際恐怖主義與反恐斗爭的現狀, 可以用兩句話來概括:
一是, “伊斯蘭國”在敘利亞和伊拉克節節敗退, 但是其他地區的恐怖主義威脅仍在“步步緊逼”。2017年11月21日, 伊朗總統魯哈尼和伊拉克總理阿巴迪都宣布“伊斯蘭國”已被剿滅。但另一方面, 美西方國家遭受的恐怖主義襲擊呈現上升態勢, 其他一些地區和國家面臨的恐怖主義威脅也絲毫沒有減少。
二是, 國際反恐斗爭不斷取得進展, 但是各國國內反恐仍面臨困局。為了解決國內面臨的嚴峻挑戰, 一些國家的反恐措施越來越嚴厲, 比如法國前段時間開始生效的新《反恐法》。該法的一些內容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與西方的價值觀念相悖。比如, 該法賦予執法部門更常態化的權力, 允許他們對威脅安全的“危險嫌疑分子”實施除監控、臨時扣押等措施外的“軟禁”。該法還規定, 警方有權在機場、車站、邊境等公共場合及敏感地區對人員、車輛進行排查, 并可授權地方政府關閉宣揚極端思想的宗教場所。有法國媒體報道說, 實施《反恐法》后, 法國進行安檢的次數將更加頻繁, 一旦球賽、露天音樂會、街頭游行等活動被當局認為有發生恐襲的可能, 執法人員在獲得省長批準后即可劃出安檢區域對現場人員進行包裹及人身搜查。這也從側面反映出很多國家被恐怖主義威脅逼得已經沒有辦法了。
從國際恐怖主義發展態勢看, 首先, “伊斯蘭國”的“國”雖然不在了, 但是“伊斯蘭國”作為組織仍然存在, 其恐怖威脅仍然存在。
第一, “伊斯蘭國”的成員構成主要有兩部分, 一部分是伊拉克、敘利亞的本土成員, 另一部分是外來的“圣戰斗士”。現在往外跑的大多數是后者, 有人稱之為“回流”, 但更準確的說法是“轉移”, 因為這些人回到母國的概率很低, 而且各國都在嚴密監管從伊、敘回來的人員, 即便他們回到母國, 進行恐怖活動的難度也很大, 因此他們更多的是“轉移”到其他地方活動。
第二, 對西方國家的“獨狼式”恐怖威脅將長期存在。在“伊斯蘭國”“基地”等組織極端意識形態的影響下, 歐美國家面臨的“獨狼式”威脅不會因為“伊斯蘭國”在伊、敘被剿滅而減少。因為恐怖主義的極端意識形態是軍事手段解決不了的。
第三, 在中亞、南亞、東南亞等地, 仍有很多極端組織或恐怖組織打著“伊斯蘭國”的旗號招募人員、進行恐怖活動。比如, 在東南亞, 有幾十個極端武裝組織宣稱與“伊斯蘭國”有關或宣布為其分支下屬, 其中“阿布沙耶夫武裝”等更是宣布要將菲律賓南部納入“伊斯蘭國”的“版圖”。2017年5月, 菲律賓軍警與“穆特組織”和“阿布沙耶夫武裝”在南部城市馬拉維發生交火。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認為“穆特組織”和“阿布沙耶夫武裝”企圖聯手建立獨立政權, 進而控制整個棉蘭老島。
第四, 隨著“伊斯蘭國”失去在伊、敘的地盤, 其已將更多的注意力轉移到非洲、尤其是北非和西非地區。非洲是今后國際反恐需要重點關注的一個地區。“伊斯蘭國”在非洲的發展模式主要有三種:
第一種是索馬里模式, 即與本土恐怖組織相互競爭, 比如“伊斯蘭國”在索馬里與“基地”組織分支“青年黨”激烈競爭, 甚至展現出壓倒“青年黨”的發展勢頭。
第二種是北非模式, 即與本土恐怖組織相互合作。該地區的“伊斯蘭國”勢力與“基地”組織分支很少互相爭斗, 而且兩個組織內的很多成員還是“老相識”, 比如, “伊斯蘭馬格里布基地組織”就與“伊斯蘭國”狼狽為奸。在布基納法索等國頻繁發動襲擊的“大撒哈拉伊斯蘭國”組織也曾得到“伊斯蘭國”頭目巴格達迪的“認證”, 而且阿爾及利亞、突尼斯和摩洛哥都出現了與“伊斯蘭國”有關聯的團體和組織。第三種是尼日利亞模式, 即與本土恐怖勢力各干各的、相安無事。比如, 盡管尼日利亞的“博科圣地”早在2015年就宣布效忠“伊斯蘭國”, 但在行動上并不聽從后者指揮, 從后者得到的資金支持也非常有限。
其次, 雖然過去幾年“伊斯蘭國”的風頭蓋過了“基地”組織, 但這并不代表“基地”組織不存在。比如, “基地”組織有很多活躍的分支機構, 除了前面提到的幾個外, 還有敘利亞的“征服陣線” (前身是“基地”敘利亞分支“支持陣線”) 、也門南部的“阿拉伯半島基地組織”、南亞的“印度次大陸基地分支”等, 這些分支機構都是當地主要的恐怖組織, 影響力不容小覷。
其三, 對于中國而言, 對中國海外利益、“一帶一路”建設威脅最嚴峻的, 除了國際社會高度關注的“伊斯蘭國”和“基地”組織外, 更多的是其他形形色色的恐怖組織。比如巴基斯坦“俾路支斯坦解放軍”“蘇丹人民解放陣線 (北方局) ”“埃塞俄比亞歐加登民族解放陣線”等, 這些組織都曾襲擊、劫持中方人員, 并且有些未被西方國家視為恐怖組織, 值得高度關注和重視。
關于未來的國際反恐問題, 也有幾點需注意。一是, 伊、敘的反恐遠未結束。雖然“伊斯蘭國”已在軍事上被剿滅, 但伊、敘面臨的教派沖突、庫爾德問題、大國博弈等越來越突出, 不穩定性進一步加劇。也就是說, 恐怖主義滋生、蔓延的土壤不但沒有鏟除, 反而更加肥沃。二是, 非洲是未來國際反恐的重點地區。美國早就在非洲一些地區進行了反恐布局。比如, 美軍非洲司令部在尼日爾部署了數百名士兵, 并在尼日爾中部有一處空軍設施。他們向尼日爾軍隊提供情報收集、偵察等方面的訓練和支持, 以幫助當地軍隊對抗暴力極端人員。三是, 國際反恐主導權問題會長期存在。特朗普政府雖然不愿意再主導或者領導全球反恐, 但是美國在現有機制下不得不承擔一些責任。未來美國會不會逐步從全球反恐的領導或主導權中退出, 值得關注。
恐怖主義是人類的共同威脅, 反恐是國際社會的共同責任。中國是國際反恐行動的重要參與方。但是中國在國際反恐中的定位尚不明確。十九大報告指出, 我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不斷為人類做出更大貢獻。未來, 如何依照自己的地位、影響和利益界定我國在國際反恐中的定位, 考驗著中國的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