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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風暴之王
前幾天和一名入行不久的金屬研究員一起吃早飯,聊起2018年是金屬套利的大年,機會多、收益率也高,遠超前幾年水平。
小伙子聽后一臉驚訝:不可能啊,我算過,今年金屬品種的套利都沒出現過有收益的機會啊。
“算過”?!
套利機會要靠“算”,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吧?
看來,期貨界是要重新定義一下什么是套利了。
屈指算來,本人接觸套利已有十余年時間了。從剛開始的交割套利、跨期正套,到跨品種套利、壓榨套利,再到從事金屬現貨貿易后更大規模、更多模式的套利,感覺與初入行時接受的套利知識、理念越來越偏離。
就拿套利的定義來說吧,十多年過去了,多數教材和宣教資料依然采用如下說法:
套利交易是指在買入或賣出某種期貨合約的同時,賣出或買入相關的另一種合約,并在某個時間將兩種合約同時平倉的交易方式,是利用不同市場(時間、地點、品種)之間的不合理價格差異來謀取低風險利潤的一種交易方式。
這一傳統的定義,放在十年前比較恰當;但現在看來,卻如同上個時代的產物,早已不符合當前市場狀況。
首先,在利潤來源上,傳統的定義歸結為時間差、地域差和品種差,分別對應了期現套利、跨期套利、跨市套利和跨品種套利,是比較狹義的“盤面”套利,是與期貨操作相關的套利。
而從操作實踐來看,還要加入利率差、匯率差兩項利潤來源。一個廣義的專業套利機構,應該能對時間差、地域差、品種差、利率差、匯率差進行全方面的套利操作,只不過利率差和匯率差經常要借助現貨貿易、金融工具等方式來實現,超出了期貨交易的范疇。
更重要的是,在傳統的套利定義或理論中,經常會強調“不合理的價格差異”這一概念,自然而然地,也會有“合理的價差范圍”與之對應。至于“價差范圍”的合理與不合理,又有兩種不同的評判方式,對應著兩種不同套利策略。
一種是市場上一度十分流行的“統計套利”策略,即通過歷史價差的統計,并進行一系列數理分析后得出價差走勢的判斷。
這種“統計套利”模式,對歷史上各年度階段的價差一視同仁、毫無區別地統計、處理,缺乏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很少涉及到相應品種的基本面因素。既不去探究價差為何形成,也無法解釋價差為何一定要向其預判的方向發展,絲毫沒有觸及套利的本質內涵,是對價差關系一種“盲人摸象”般的片面理解,早已被多年來的市場行情證明是不可靠的。
“統計陷阱”,就是對這種套利策略或模式的最佳評價!
另一種套利策略,權且可以稱為“資金套利”或“成本套利”。這一策略的核心理念如下圖所示:

即在交割套利或跨期正套的時候,首先要計算持倉交割的成本(運費、倉儲費、注冊費、交易手續費、交割手續費、增值稅等),以此成本加上資金成本作為“合理價差”的邊界。
簡單打個比方,如果銅隔月價差250點時,扣除所有成本后還有4%的資金收益,那么在傳統的套利概念里,對于資金成本為4%的人來說,250點以內是“無套利區間”,是“合理價差范圍”,超過250點以上才算是“不合理價差范圍”,才能進場進行套利操作。
但是,對于資金成本是6%的人來說,可能隔月價差350點以內都是“無套利區間”,都是“合理價差范圍”;只有價差超過350點以后, 才是“突破合理范圍后的套利機會”。
大多數“算”套利收益的,一般都是采用這樣的套利策略,是基于自己的資金成本來計算合適的進場價差。
這種套利策略在十年前大行其道,令不少人盈利頗豐,至今仍偶爾有操作的機會。
但從理論根源來說,這種策略與“統計套利”一樣,沒有對價差形成的原因、驅動價差變化的力量做任何分析和研究,只是“傻瓜式”地按照自己的資金成本框定了一個進場區間而已。
一旦遇到市場的種種變化,很快就力不從心了。
比如,你苦苦等待價差突破250點的進場機會,但價差卻可能從150點開始就掉頭向下,回到0附近,甚至變為深度負值,這樣的機會如何應對?(各品種近遠月的倒掛)
又比如,價差可能從250點一路突破,350點、400點、450點甚至更高,從“不合理”到“非常不合理”,你一路加倉卻浮虧慘重,又怎么辦?(2014年底股指期貨套利、2016年11月初銅期現套利)
再比如,你認為300點是“超出合理價差范圍”,所以進場“糾正不合理價差”,但到最后交割日價差仍在300以上,那么你又“糾正”了什么呢?
進一步地,金屬或糖、棉花、油脂、大豆類的境內外套利,價差波動范圍差距極大,該如何確定“合理價差范圍”?(2018年上半年鎳、鋁的境內外反套)
銅與鋅的比值,從2011年的4.0左右,一路跌到2016年初2.0附近,今年又一度逼近2.5,這個“合理價差范圍”又該如何確定,如何去“糾正”呢?
同一品種的不同合約,只是利用其價差幾個點的小幅波動就快速開平倉獲利,這種“合理價差范圍”又如何確定呢?
歸根結底,資金套利或成本套利只是按照資金成本計算出一個合適的進場區間,然后“傻瓜”式地等待交易機會,對價差的形成和變化不做研究和判斷,既無法保證價差必然會到250點以上讓你進場,也無法保證250點以上的價差一定會回落到250點以內,是一種“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膚淺的套利理念。
只有深入地研究價差形成的原因,把握價差背后的驅動因素,套利者才敢在150點甚至0點做正套,并在價差變成深度負值后獲利;
才敢在150點、250點做反套,在價差擴大到400點甚至更高后獲利;
才可能在2018年上半年美國制裁俄鋁的時候不去從眾地做反套,而去做鋁、鎳的跨境正套;
才敢于在2011年-2015年底預測銅鋅比值的縮小,并在今年預測銅鋅比值的擴大
……
如同早期階段的價值投資,當市場定價不充分、大量股票價格低于其賬面凈資產時,格雷厄姆們可以簡單地計算股票賬面價值來尋找投資機會,是更側重于定量計算的投資方式。
但隨著大量資本的流入,市場競爭的加劇和定價效率的提升,股票價格高于賬面凈資產成為常態后,巴菲特等人就只能拋棄這種“撿煙頭”策略,轉而回歸到股票投資的本質——靠企業的長期成長來獲得收益,護城河、競爭壁壘、長期競爭力等“定性的、預測式”的要素就更為至關重要了。
期貨套利交易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十幾年前,期貨市場定價不充分、產業機構參與不足時,百分之一二十的交割套利收益俯拾皆是,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機會也間或有之,資金套利者自然可以坐等盈利機會,然后“傻瓜式”地進場收割就好。那樣的市場階段,套利者根本不需要深入研究價差形成和變化的原因,只要簡簡單單地會“算”就好。
但隨著市場定價效率的提升,產業機構參與力度的加大,尤其在金屬市場上,百分之五六的交割套利收益都已經難得一見,套利交易者就必須要轉向套利交易的本質——利用價差的波動獲利,那么價差形成的原因、價差的驅動因素和如何預測價差的變化,就必然成為我們研究的重點。
而這些,又怎么可能靠“算”出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