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金融資產交易所董事長兼總裁、中國銀行間市場交易商協會副秘書長熊焰在第五屆地壇論壇發表演講,指出:中國金融業是中國市場化改革的最后也是最大的堡壘,在這里監管的過度與監管的不到位并存,嚴重的金融壓抑、結構扭曲,這就造成了現在所說的融資難、融資貴等。但在中國未來,最值得迎接的改革紅利是碳金融紅利。他說中國未來最值得迎接的改革紅利是碳金融紅利,要準備迎接碳金融紅利時代。我這里所說的碳金融紅利是廣義的環境金融紅利,包括但不限于低碳,也包括環境,就是環境與金融的結合點,廣義的環境改善相關的金融產品與服務的總和。
為什么說這是一個紅利時代呢?
第一,是中國的環境透支已經達到極限,中國的GDP總量以年均9.2%左右的速度持續增長了30年,創造了全球的奇跡,但是我們的透支尤其是環境的透支也已經到了極致,已經到了拐點。所謂氣侯變化是一個大尺度、長周期、多因素的話題,我們親身感受到了的是以霧霾為代表的局部環境惡化。有人講霧霾給中國人上了最生動的一堂環境課,因為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脫離空氣。因此,從這個維度上來講,中國過去三五年愈演愈烈的霧霾天氣驚醒了中國人,教育了中國人,尤其是教育了中國政府。以前總覺得霧霾是北京特產,現在上海的朋友們也深受其害,中國大多數城市在霧霾面前無可逃避,北到哈爾濱,南到廣州都出現了較為嚴重的霧霾天氣。
在霧霾背后還有更為嚴酷的情況,比如,中國的土壤在惡化,中國的水的惡化已經到了危及中華民族存亡的境地。三年前我在一本書上講過這么一句話:如果以全球對這種資源平均利用水平為尺度,以30年的時間長度為尺度,以環境成本修復,就是把環境修復到常態為標準,以中國人民福祉最大化為標準,很多事情、很多項目就不要上,很多事情就不要做,呆著都比努力強。中國上一個項目往往誰說了算,當然是政府說了算。但是,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說是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作用,也就是在上項目中市場起決定作用,但是市場依據什么?市場的依據就是所謂碳金融,就是環境修復的金融成本。為什么中國未來最值得迎接的紅利是所謂碳金融紅利,就是所謂環境與金融的交叉口會有大氣,剛才講中國環境透支已經到了極限,環境的恢復需要巨大的成本。
第二,就是中國的金融業,中國金融業是中國最大的單體產業,但是又是中國迄今為止市場化程度最弱的一個產業。迄今為止,中國的市場化改革結果是,絕大多數要素配置已經由市場來配置,遵從價格信號。但是,中國最大的金融產業價格是誰定的?金融產業價格是利率,利率是央行定的,央行的背后還是中央政府。這個市場供給的規模是誰定的?還是央行定的,政府定的。包括一些微觀的產品,這個產品能不能上市,能不能交易,誰定的?監管部門定的。所以中國的金融業是中國市場化改革的最后也是最大的堡壘,在這里監管的過度與監管的不到位并存,嚴重的金融壓抑、結構扭曲,這就造成了現在所說的融資難、融資貴等一系列難題。
中國現在多少中小企業實體企業想融資而不可得,而房地產和地方政府融資平臺等對價格不敏感的地方把金融成本大大地拉起來了,在金融體系內,很多金融資源在那里手手相接,手手加價,拿到實體中的錢會到18%左右,而實際社會綜合成本是5%左右。所以,有人講中國房地產業聯手中國銀行業殺死了中國實體產業。所以我的結論是:未來五到十年中國環境改革與金融改革相結合將會有很大的戲可唱,會出現很多大的機會。要對環境權益進行確權和合理的分配,要有一個合理的權益類產品與服務的定價機制,才能把環境修復到常態,也就是正常狀態所要耗費的社會成本。現在環境成本定價太低了,不得不做出一點樣子的價格定位。中國環境產品服務的價格會大幅度提升,當然這里會催生一系列新的產業機會。
新聞來源:國際融資